从太原上京城,大约一千二百里,沿途需跨越太行山,所以多山脉,但因为是上京的要道,所以官道修得很宽阔平整,虽不平坦,但也并不难走。
中秋过后,天气渐凉,时至下午,天空又下起了蒙蒙细雨,所以官道上并无多少车马,显得有些空旷萧索,宛如一幅精心描绘的山水画。
此时,一辆装饰得颇为豪华的四轮马车缓缓驶来,打破了画面的平静,留下了一串马蹄踩水声以及两行清晰的车辙,虽然连绵的细雨使得路面变得湿滑泥泞,马车行进的速度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,但似乎并未影响到车内之人的心情,马车内常常传出阵阵嬉笑打闹声,阵阵秋风吹过,不时掀开车窗雨帘,发出哗啦啦的响声,此时若是有人靠近,便可以透过掀起的雨帘,清楚地窥视到马车内的全貌,但一路上并无他人,十分平静,车把式悠闲地盘腿坐在雨盖之下,连鞭子都懒得甩一下,显然对那两匹拉车的识途老马很是放心。
这辆豪华马车内坐着五个人,一个年约三旬、身材矮壮、富商打扮的男子面朝车门背靠厢板居中而坐,双手各搂着一位美妇,还有两位少女倚着车窗,分坐于车厢左右两侧。
从衣装看来,这一行人很像是携家眷出游的富商,而看到车内五人的样貌后,相信天下男人都会由衷地羡慕此男子的艳福,甚至会发出“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”的慨叹!
为什么会有如此感慨呢?
答案无它,只因为该男子长相实在不敢恭维,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,其他四位女子均是花容月貌,风姿绰约的美人!
细致一点看,车内的男子虽衣着华美,面容也经过精心修饰,但却仍然掩饰不住他的丑陋,他的面庞黝黑,宽阔而凸出的前额像是抹了油一般光亮,眼睛却细小如缝,再配上那朝天鼻、招风耳,以及血盆大的阔嘴,显得极为别扭,一眼望去像极了一头没开眼的成精黑猪,而从他眉眼间不时露出的淫猥笑意中,明眼人也能一眼看出,此人必定是个好色贪淫之徒!
再看男子怀中的两名美妇,她们看上去年纪都在三十上下,均是气质出众、面容姣好、皮肤白皙、身材丰满、婀娜多姿的贵妇,而从她们相似度接近七成的五官来看,显然是一对姐妹,稍有不同的是,左侧的美妇皮肤更加水润光滑,身材也更加高挑,一颦一笑间尽显温柔妩媚,令人如沐春风,右侧的美妇虽在样貌身材上略逊一些,但她那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媚态却足以勾起任何男人的原始欲望,尽管车内还有旁人看着,她的娇躯也始终如蛇般蠕动着,如丝的媚眼中透露出浓浓的渴望,半张半合的小嘴呵气如兰,并且随着男人手掌抚摸节奏的变化,不时发出迷醉般的呻吟,为了配合男子的抚摸,她甚至主动抬起了肥臀,采用了虚坐的姿势,如此一来,男子的大手便能轻松穿过裙摆间的缝隙,更贴近她圆润的肥臀!
对男子旁若无人的毛手毛脚,这对姐妹似乎早已习惯,不仅没有丝毫抗拒,而且很快便沉浸在男子的爱抚调情之中,但这却苦了分坐于车厢左右的另外两位少女,随着美妇姐妹俩淫浪的娇喘呻吟愈来愈绵密,两位少女也愈发坐立难安。
虽然两名少女都表现出了局促不安,但若是仔细观察的话,便可以看出,两名少女彼此的心思跟她们的相貌一样,有着显着的区别。
左侧窗口的少女大约双十年华,五官样貌虽称不上绝色,但自有一股恬静淡雅之气,她的身材高挑而苗条,四肢匀称修长,配上一身剪裁得体的素色衣裳,宛如仕女画中人,让人心旷神怡,越看越爱。
或许是因为从未见过此等景象,少女显得极为羞涩,不仅低垂着臻首,瓜子小脸也是红通通的,杏核眼儿只瞄着自己的鞋面,不敢移向旁边半寸,而难能可贵的是,不管身旁的美妇如何娇喘呻吟,少女始终坐得端端正正的,一双如玉雕琢的柔荑也规规矩矩地放于两腿之间,尽显大家闺秀的矜持沉静。
右侧窗口的少女面容姣好,五官出众,只是稍显青涩稚嫩,看起来不过二八之岁,但别看她年纪小,身材却发育得异常丰满,放眼望去,胸前乳峰高耸,只比美妇姐妹稍逊一筹,比起恬静少女那一马平川的胸脯则不知胜过多少,往下观之,纤细腰肢下圆滚滚的屁股也比年长她好几岁的恬静少女大了好几圈,硬要鸡蛋里挑骨头,选出不足之处的话,只能说她个头不及恬静少女高挑,双腿也不及恬静少女修长,但这也仅仅是相对于恬静少女而言,若是放眼天下,童颜少女身上硬挑出来的不足之处也足以胜过绝大多数女子。
或许是由于身体发育得早,又或许是见惯了此等场面,童颜少女对男女之事的接受程度与恬静少女截然不同,相比于恬静少女的羞涩,她展露得更多的是急切和渴望,俏脸看似同样红霞密布,但过来人一眼便能看出,她脸上分明是情欲的潮红。
与恬静少女眼帘低垂的羞涩举止差异最为明显的是,童颜少女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几乎是毫不掩饰地紧盯着男子的双手,随着双手的移动而转动,并且眼波流转间还隐隐透露出些许艳羡之情,她的双腿虽然也紧紧夹在一起,但却一点也不安分,而是不断厮磨着,双手更是不知该往何处安放,时而紧紧攥着衣角,时而交叉叠在双腿上,有时甚至还隐蔽地伸向大腿内侧,稍稍触碰两下却又闪电般抽回,眼神还时不时地瞟一眼对面,似乎害怕恬静少女发觉!
富商模样的黑丑男子看似沉浸于玩弄美妇姐妹俩的娇躯之中,细小的眼仁却在偷偷观察着少女们的动静,当看到两名少女截然不同的反应后,黑丑男子面上不禁露出一丝诡诈的淫笑,他轻咳一声,将双手从姐妹俩的肥臀上抽回,移到了她们的胸前,熟稔地解开了衣裳的搭扣。
右侧美妇似乎早已期待许久,不仅十分顺从地让男子解开了她的衣扣,而且还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娇哼。
左侧的美妇则似乎仍心存顾虑,虽然早已满面潮红,眼含媚态,但自始至终都没有像她的姐妹那般急不可耐,当察觉到男子试图解开她的衣扣后,她皱了皱眉,轻轻唤了一声“爷”。
话说回来,虽然美妇心存顾虑,但并不敢抗拒男子的举动,而男子也丝毫没将她的扭捏放在眼里,左右手同步施为,两三下便解开了姐妹俩衣裳上的全部搭扣。
随着衣扣全部被解开,美妇姐妹俩的衣襟也从紧搭变成了虚掩,雪颈往下更是敞开了一条三指宽的缝隙,从缝隙处看去,可以清晰地看到精致的锁骨以及一大片雪白的乳肉,但男子并未满足于此,双手一掀,便将虚掩的衣襟完全拉开,如此一来,原本搭在一起的衣襟被强行扯到了两侧,搭在了玉臂上。
让人瞠目结舌的是,姐妹俩外衣之下不仅没穿中衣,而且也无兜肚裹胸,竟是赤条条一丝不挂,随着衣襟被拉开,美妇姐妹俩的上身前端完全暴露出来,两对硕大浑圆的肥奶如同活泼的玉兔般蹦跳而出,沉甸甸娇颤颤的,晃得人心神荡漾、血脉偾张!
粗看上去,姐妹俩不仅容貌相似,身材也相差无几,但仔细观之,却不难看出,左侧美妇较之其姐妹还是要略胜一筹,逐一比较,左侧美妇更是优势明显。
先以酥胸来评断,姐妹俩的乳峰都可以称得上爆乳,但右侧美妇胸型稍显垂堕,而且乳头粗长,色泽偏暗,而左侧美妇之酥胸更为浑圆饱满,从乳根到乳首呈微微上翘之势,整体观感也更加细腻白皙,更难能可贵的是,虽早为人妇,但她的乳头却依然粉嫩娇小,精致可爱,较之二八处子也毫不逊色!
再观腰身小腹,姐妹俩的差距就更为明显了,或许是因为常年养尊处优的生活所致,右侧美妇腰身虽然也称得上纤细,但小腹处却明显有些松弛,而左侧美妇不仅腰身更为紧致,而且小腹处平坦紧实,线条优美流畅,配上那白皙水润的肤质,就算不触碰,也能揣测出其手感有多美妙。
当然,右侧美妇的不足之处都是建立在追求完美的基础之上,与她的姐妹相较而言,颇有些吹毛求疵的味道,若是寻常人能得此美妇,只怕做梦都会笑醒。
掀开衣襟之后,黑丑男子左右开弓,一手托住一只肥美的乳瓜,一边揉弄滑腻柔软的乳肉,一边用指头轻捻着早已翘立的乳珠,其娴熟的手法弄得本已情欲勃发的姐妹俩愈发春潮荡漾,两人均止不住地轻轻颤抖着,半裸的娇躯更加贴紧了男子宽阔的胸膛。
情到浓时,左侧美妇也放下了矜持,主动挺起了酥胸,以便男子的大手能抓揉到另一边胀鼓鼓的乳峰,急促的鼻息间娇哼连连,红润小巧的香舌频频扫舔着干燥的丰唇,明亮的双眸半睁半闭,忽闪间春波荡漾,情意绵绵。
右侧的美妇本就开放得多,此时更是完全沉浸在了情欲之中,为了赢得男子的青睐,她丝毫不顾马车内尚有他人,双肩一抖,主动脱下了挂在臂膀上的外衣,赤裸着身躯,紧紧倚靠在男子雄健的臂弯中,似乎要将整个身躯融进男子体内一般,一双柔荑一前一后,分别抚摸着男子结实的后背与宽阔的胸膛,偶尔还下滑到腰际,试图往男子的胯下钻,只因没有得到男子许可,几度试探都不敢深入,只是在小腹处摩挲。
黑丑男子自然知道美妇的心思,微微一笑,时紧时松地抓揉美妇那对沉甸甸的乳瓜,手指轻抚着紫黑色的乳头。
美妇早已全情投入,整个身子都软软地靠在了男子怀中,臻首半仰着,眼神迷醉地望着男子,而每当男子的大手滑过敏感的乳首时,美妇便会下意识地紧咬红唇,发出一声畅美的呻吟,男子的手拨弄得越是频密,她的呻吟声越是急促,男子揉捏得越是用力,她的呻吟声越是高亢,渐渐地,美妇的呻吟声竟盖过了马蹄声与车轮翻滚的响动,远远地传到了车外,但此时车外烟雨蒙蒙,杳无人烟,唯一的外人——车把式早已受了男子的赏赐关照,一上车便自觉地用棉絮堵了双耳,看到有人出现还会提前吹口哨报信,所以车内玩得再过分也不妨事。
别看黑丑男子其貌不扬,但在性事上却经验颇丰,对美妇们的身体也了如指掌,见右侧美妇娇哼声越来越高亢,于是突然转抓揉为掐拧,右手四指分别夹住美妇那两颗硬挺的乳头,一齐往外拉扯,用力之下,两颗乳头竟被拉成了一寸多长!
“哦爷!”
对外人来说,此举或许是莫大的痛苦,但对于深陷淫欲的美妇来说,陡然提升的痛楚却带给了她无比强烈的快感,她的身子猛然绷紧,眉头也紧紧蹙了起来,短促的惊叫过后,她便上气不接下气地哀求道:“爷……瑶奴……瑶奴好舒服……啊……受不了……瑶奴要来了……要泄了……求求爷……让瑶奴泄了吧……”
黑丑男子缓缓松开美妇的乳头,冷冷一笑道:“你这荡妇,真是越来越淫荡了!光天化日之下,只是这般玩弄,你便忍不住要泄身,只怕连雪儿都会为你感到害臊!”
说罢,黑丑男子还故意瞥了童颜少女一眼,眼神里充满了揶揄。
童颜少女闻言,顿时羞怯地垂下了粉颈,嘴里嘟哝道:“林大哥,你……你好坏……就知道欺负人家……”
黑丑男子见状,哈哈一笑,又用力拉了拉美妇的乳珠,淫笑道:“瑶奴,告诉爷,你为什么这么淫荡?若是说得在理,爷就让你泄身。”
美妇本已到了泄身的边缘,却不料男子突然撒手,让她好不难受,如今听得此言,急忙连声应是,并不假思索地道:“回禀爷,瑶奴天生就淫荡,以前的男人都无法满足瑶奴,只有爷才能让瑶奴真正感受到女人的乐趣,自从见了爷之后,瑶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爷,一想到爷雄壮无比的阳根,瑶奴就会浑身发软,骚穴儿也忍不住浪水直流,瑶奴想要爷用力搓揉瑶奴的骚奶,想要爷狠狠肏弄瑶奴的浪穴,只要爷需要,不管何时何地,瑶奴都愿意侍奉爷!”
美妇咽了一口口水,又接着道:“自从爷不幸受伤以来,瑶奴已有多日没能获得爷的宠幸,而没有爷的恩准,瑶奴也不敢自渎,现在爷终于康复,瑶奴实在太高兴了,光是想一想,瑶奴就兴奋得想要泄身,更何况爷技巧如此高超,瑶奴又怎能忍受得住呢?”
瑶奴这一番娇嗲嗲的表白与自述端的是淫荡非常,连同样依偎在男子怀中的美妇都羞怯地垂下了粉颈,童颜少女也双手掩面,沉默不语,恬静少女更甚,她不仅侧过了身躯,而且还望向了窗外,不敢让其他人看见她那红透的面颊!
这一行人正是离开太原北上京师的朱三等人,怀中左拥右抱的是沈玥沈瑶姐妹俩,童颜少女乃是沈雪清,面相恬静的则是百草堂传人李静。
因为朱三进京时需隐藏身份,所以临行时尚布衣不仅给朱三精心装扮了一番,而且还给他编造了一个假身份,让他挂着晋商的名头假装进京探亲,但朱三此人面相独特,装起江湖人来驾轻就熟,扮作儒商就有些不伦不类了,好在他身边有沈玥等人陪同,以她们的美貌,足以吸引绝大数人的注意力,也就没几个人关注朱三了。
自从太原城郊一战后,朱三昏迷了多日,那胯下之物也休息了数日,自是憋得难受。
一开始,由于路上车马众多,且有李静的嘱托在耳,朱三还能压得住性子,待到走了一日,朱三见路上山脉越来越多,行人车马也很稀少,他就管不住自己的双手,忍不住将沈玥沈瑶两位美熟妇搂进怀中了。
朱三心头虚火旺盛,车内又无外人,所以举动颇为大胆,摸遍沈玥沈瑶全身后,他胸中淫火更旺,肆无忌惮地扒开了两位美妇的衣裳,开始玩弄她们柔软嫩滑的酥胸。
沈雪清年纪虽然最小,但跟朱三相处的时间却是最长的,对他此种行为不仅习以为常,而且还有点羡慕娘亲沈瑶和姨娘沈玥,只是当着李静的面,不好表露罢了。
五个人中最尴尬最不习惯的当属李静,虽然出于宿命以及医治朱三那几天产生的情愫,李静已经对朱三芳心暗许,但她毕竟跟朱三相处时间不长,对朱三与沈家几位美人的相处方式也不是很了解,所以一路上稍显拘谨。
当看到朱三对沈玥沈瑶上下其手时,静儿本想出言提醒朱三注意身体,但见朱三和两位美妇都乐在其中,李静又不好意思泼冷水,而随着朱三举止愈来愈出格,李静也愈发羞怯。
李静乃是情窦初开的处子,在认识朱三之前,她从没有对任何男人动过心,对男女之事的了解也仅仅停留在医书里的只言片语上,然而在医治朱三的几天里,她先是近距离地看遍了朱三的身体,后来又误打误撞,看见了苏醒的朱三与沈家三美调情嬉戏,继而在半推半就中感受了一下朱三那世所罕有的阳根之威力,这对云英未嫁的李静而言无异于打开了一片新的天地,她要适应的东西很多,而首当其冲的,便是她自己身份的改变,其次则是与朱三以及沈雪清等人的相处方式。
李静是个心思聪敏的少女,所以一路上她很少开口,只是默默地观察着,思考着如何融入到这个家庭里。
话说回来,朱三虽然外貌粗犷,但心思却很是细腻,他早已料到李静会不习惯,所以才几度当着李静的面跟沈玥沈瑶她们亲热,以便让她早点适应,此番调戏沈瑶,也正是做给李静看的。
听得沈瑶说完这番羞耻淫贱的自白后,朱三心头很是舒畅,他瞄了静儿一眼,见她满脸红晕,粉颈低垂,于是嘿嘿一笑,转而斜瞥着沈雪清道:“你说你天生淫荡,那生出来的女儿是不是也跟你一样,天生就是个淫娃呢?”
沈瑶顺着朱三的视线看了女儿一眼,略显扭捏地道:“爷所言甚是,瑶奴天生淫荡,瑶奴的女儿自然也是天生的淫娃……”
沈雪清闻言,又羞又气地瞪了娘亲一眼,娇嗔道:“娘啊……您……您自己承认淫荡便是……干嘛……干嘛冤枉女儿嘛……真不害臊……”
沈瑶多日没有得到滋润,身体早已饥渴难耐,又被朱三一阵挑逗,弄得欲罢不能,为了取悦朱三,她也顾不得许多,出言反驳道:“娘哪有冤枉你嘛,每次爷宠幸你时,你不也是欲仙欲死,浪叫连连么?有时娘怜惜你年龄小身子骨弱,你还不领情,非要逞强,最后还不是被爷奸得泄了又泄,瘫软得连指头都动不了?这几日爷身子抱恙,你不也憋得受不了么?前天深夜娘起夜时,还看见你脱得光溜溜的,将枕头夹在两腿之间翻来过去地厮磨呢?再说了,娘能有幸结识爷,还不是多亏……多亏了你这小浪蹄子牵针引线呀?”
沈雪清被亲娘揭了底,粉脸更是红到了脖子根,本想再反驳,但却因脸皮薄说不出话来,憋了半天,只能丢下了一句气呼呼的“不理你了”了事。
朱三见状,佯怒道:“好啊你这小浪蹄子,越发恃宠而骄了,居然敢背着爷自渎,这次有瑶奴亲口作证,爷非得罚你独睡十天不可!”
沈雪清年幼,心思单纯,以为朱三真的发了怒,连忙撒娇道:“林大哥,雪儿错了,雪儿以后不敢了,你……你就饶了雪儿吧……你好不容易康复,又让雪儿独睡十天,还不把雪儿憋疯了呀?”
朱三本意并不在惩罚沈雪清,只在借此震慑李静,此时见沈雪清撒娇求情,于是面色一缓,砸吧着嘴道:“看在你如实认罪的份上,爷姑且饶过你这一次,不罚你独睡了,但家规不可废,今夜侍寝前,罚如意鞭鞭笞屁股五十下,以示惩戒!”
听得朱三收回成命,沈雪清本已喜笑颜开,但听到后来,却又蹙紧了眉头,双手还不自觉地抚摸着圆翘的肥臀,显然对鞭笞很是忌惮,她抬起头来,似乎还要求情,但见朱三面寒如霜,最终没敢开口,只是可怜巴巴地应了一声是。
朱三说话间,有意无意地瞟了窗口的李静一眼,见她眉头紧锁,明显面带惊慌,于是暗暗点了点头,转而望向赤裸上身的沈瑶道:“雪儿自渎之事,既是由你发觉,那今晚的鞭笞就由你来执行吧!”
沈瑶原本只是出于取悦朱三的目的,口不择言之下,方才揭了女儿的底,没想到朱三却因此迁怒于女儿,心中自是又悔恨又心疼,但她十分了解朱三的脾气,知道他话一说出便极难收回,而她人微言轻,也不敢再劝,于是只得硬着头皮答应。
孰知沈雪清听得此言后,忽然气鼓鼓地道:“林大哥,您罚雪儿可以,但不能让娘来执行!”
朱三面露诧异道:“这是为何?”
沈雪清忿忿不平地道:“娘亲她自己都背着林大哥你自渎,有什么资格罚我呢?”
朱三闻言,眉头倒竖,冷眼看着沈瑶道:“雪儿说的可当真?”
沈瑶听得女儿指责时,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,被朱三这一瞪,更是害怕得直哆嗦,半晌才支支吾吾地道:“爷……瑶奴……瑶奴没有……瑶奴不敢哪……”
沈雪清气在头上,见母亲不认账,站起身道:“娘啊,你哪里不敢嘛!雪儿可是好几回看到你在取放千金鱼时不守规矩,不是不肯取出来,就是舍不得拉出来,而且还用鱼嘴去磨穴儿顶端的蜜粒,这可是雪儿亲眼所见,难道娘想抵赖么?”
沈瑶一听花容失色,连滚带爬地跪倒在地,抱住朱三的腿苦苦哀求道:“是瑶奴鬼迷心窍……是瑶奴不守规矩……瑶奴以后不敢了……真的不敢了……求求爷宽宏大量……饶了奴这一回吧……瑶奴绝不敢再犯了……”
朱三冷哼一声,一脚踢开了沈瑶,训斥道:“老子只是昏迷了几日,你就耐不住寂寞,若是爷离开你个把月,你岂不是要夜夜红杏出墙,给爷戴上几十顶绿帽子?”
沈瑶被踹了个四脚朝天,自是有些疼痛,但她连哼都不敢哼一声,马上便爬了起来,重新跪在朱三脚下,声泪俱下地哀求道:“是瑶奴的错……瑶奴知道错了……求求爷大发慈悲……瑶奴今后不敢了……”
沈雪清心思单纯,本只想报复下娘亲指认她自渎之事,让沈瑶也跟她一样受罚,但她万万没想到,朱三居然会如此暴怒,于是也连忙跪了下来,颤声道:“林大哥……你……你别生气……娘亲她不是那样的……雪儿敢用性命担保……娘亲她绝不会背叛你……”
一旁的沈玥一直没有吭声,见事态有些失控,也跟着跪下求情道:“爷息怒,瑶儿妹妹她虽犯了错,但也是因为太过想念爷,念在她初犯的份上,还请爷高抬贵手,饶了她这一回。”
对于沈雪清的求情,朱三只是瞪了一眼,并没有回复,见沈玥出来求情,却更加愤怒地道:“你什么身份?居然也敢来求情?你老实告诉爷,你是不是跟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一样,想要红杏出墙?”
沈玥还是头一回看到朱三如此怒气冲冲,忙摇头否认道:“不不不,玥奴此生都只想侍奉爷左右,从没有其它念头,玥奴也始终谨遵爷的教诲,纵使欲火焚身,也不敢越雷池一步。”
朱三紧盯着沈玥看了许久,突然抬起头来,看向别处,嘴里冷哼道:“你和她本是姐妹,自然会帮着她说话!”
沈玥心思之聪慧本就在沈瑶母女之上,听得朱三此言,心知他必定另有所指,她偷偷抬眼一瞧,却见朱三有意无意地望着窗边的李静,心中立即明白了个大概,于是爬起身来,走到李静身旁道:“静儿姑娘,爷重伤初愈,如此动怒,只怕伤了他的身子,看在爷身体的份上,你就劝劝爷,让他消消气吧!”
当朱三提出要责罚沈雪清时,李静便有心想要劝阻,但她跟朱三相处时日尚短,不太清楚他的脾气秉性,所以迟疑了一下,并未开口,待到朱三勃然大怒时,李静又心生胆怯,惟恐引火烧身,所以干坐在一旁不敢出声。
此时听得沈玥求情,李静自是不能再坐视不理,于是柔声道:“夫君,瑶姐姐和雪儿妹妹都心系于您,这一点从夫君昏迷这几日她们的紧张担忧便可得知,她们犯下的错,也是因为太爱夫君,太想得到夫君的宠爱,其情可悯。况且玥姐姐说得有理,夫君您重伤初愈,尚未完全恢复,大动肝火于体不利,还请夫君看在静儿的薄面上消消气。”
李静此番劝解,既发于情又合乎理,而她说话时不疾不徐娓娓道来的语气,也好似一缕春风,即便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受到些许感染。
朱三原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见李静终于站出来求情,自是乐得借坡下驴,假意沉吟了片刻,便甩手道:“罢了罢了!既然静儿替你求情,那爷也饶你一次,罚你跟雪儿一样接受鞭笞,但你身份不同,惩罚也要加倍,你可心服?”
沈瑶闻言,高悬的心方才落了肚,哪还敢有什么怨言,连连磕头道:“多谢爷饶恕,多谢爷饶恕,只要爷不生气,莫说罚瑶奴一百鞭,就是两百鞭,瑶奴也愿意领受!”
朱三摇了摇头道:“你不必谢爷,该谢的是静儿,若不是看在她的面上,爷才懒得理你这荡妇呢!”
在场众人皆是一头雾水,只有沈玥猜到了朱三的一点心思,但她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。
事实上,朱三之所以小题大做,其一是为了敲山震虎,让李静明白自己的身份转变,进而抛开那些不必要的拘谨和矜持,尽快融入,其二则是为了敲打一下沈瑶。
朱三很清楚,在他身边的女人中,沈瑶心眼最小,嫉妒之心也最强烈,之前娶沈玉清过门时,沈瑶便由于担心女儿地位受威胁而心怀不满,亲人尚且如此,更何况李静这个外人了。
从离开太原开始,朱三便在暗中留意每个人的神态表情,经过一天多的观察后,他看出沈瑶对李静始终有一点点敌意,考虑到沈瑶对家中地位看得极重,且一向以沈雪清最早入主为傲,所以朱三故意找了点由头,敲打了一下沈瑶,并有意让李静施恩给沈瑶,好让沈瑶清楚地认识到她在家中的实际地位。
沈瑶虽然心思极多,但都是些小聪明,上不得台面,此时被朱三吓了一下,当即便服服帖帖了,她听得朱三之言,忙调转身子,向李静磕了个头道:“谢谢静儿姐姐求情,静儿姐姐的恩情,瑶奴铭记在心,永不敢忘。”
李静平生还没见人对她行过此等大礼,忙扶起沈瑶,受宠若惊地道:“姐姐哪里的话,静儿进了夫君的门,就和姐姐是一家人,一家人之间,谈什么感谢报恩呢?况且…姐姐进门还在静儿之前,静儿应该尊敬姐姐,怎么受得起姐姐这般大礼呢?姐姐反过来抬举静儿,静儿实在受不起……”
朱三打断道:“静儿,你此言差矣!瑶奴这个大礼,你是完全受得起的,而且不仅仅瑶奴,连玥奴也是如此!爷的家规,虽大抵以入门先后为序,但身子不纯的女人不在此列!
以玥奴瑶奴姐妹为例,她们虽得爷之恩宠,但只能以奴婢的身份服侍左右,雪儿和玉儿虽是她们的女儿,但在家中乃是妻妾,她们之间是有尊卑之别的,出门在外人多耳杂,她们可以以母女姐妹相称,随机应变,但回到家中,玥奴瑶奴必须尊玉儿雪儿为主母!
静儿你虽还未正式过门,但在家中地位和玉儿雪儿相似,所以你不仅受得起玥奴瑶奴的大礼,而且有权使唤她们。不管是沐浴更衣,还是端茶倒水,玥奴瑶奴都不敢违抗你的命令,当你和玉儿雪儿侍寝时,玥奴瑶奴不仅负责准备一切事物,而且还负责服侍你和玉儿雪儿,只有当你们三人尽兴后,或者爷允许时,她们方能接受爷的恩宠,至于你们之间怎么称呼,只要分出尊卑,那便全由你决定,称妹妹也好,叫奴婢也罢,甚至唤作母狗,爷都一概不管。”
话音刚落,沈玥便识趣地跪在了李静面前,磕头道:“奴婢沈玥,拜见主母大人,今后主母大人但凡有事,尽可以吩咐奴婢。”
沈瑶是个极好面子的人,此前给沈玉清下拜,她就心怀不忿,看在姐姐沈玥也给雪儿下拜的份上,她才勉强接受,刚才之所以给李静磕头谢恩,也完全是迫于朱三的压力。
被李静扶起后,沈瑶原以为此事就这么过去了,没想到朱三却不依不饶,非要她当着女儿的面,对一个小她十几岁的小姑娘下跪磕头,自认奴婢。
对这一点,沈瑶自是很不情愿,见姐姐沈玥主动跪拜,面上更是露出了一丝鄙夷和不屑,但沈瑶虽好面子,却也不是个不识时务之人,此情此景下,她纵有万般不情愿,也不敢造次,所以略一迟疑后,沈瑶便跟着跪了下来,轻轻磕了个头道:“奴婢沈瑶,拜见主母大人,今后尽凭主母大人驱使,不敢有违。”
李静从小跟着吴老,过惯了无拘无束的生活,也没有什么尊卑之别,哪里见过此等阵仗,一时间竟有些慌了神,扶这个不是,扶那个也不是,嘴里还急切地道:“这……使不得,使不得,两位姐姐快起来,你们这样跪着,真是折煞静儿了!”
然而不管李静怎么搀扶,沈玥沈瑶姐妹俩都不肯起来,又或者说,她们是不敢起来。
朱三见状,微笑着点了点头,淡淡地道:“静儿,你既入了爷的门,那规矩你也一样要遵守,你不受了她们这一拜,她们怎么都不敢起来,如何行事,你自己看着办吧!”
李静闻言,心知拗不过,方才直起身来,勉强点点头道:“你们起来吧……我……我答应你们便是……但你们不许叫我什么主母大人,还跟以前一样,叫我静儿或者静儿妹妹。”
沈玥沈瑶正欲起身,却见朱三横了一眼,只得又跪了下来。
终是沈玥心细,明白了朱三的心思,于是恭敬地道:“您是主母,我们是奴婢,身份有别,我们又怎敢直呼您的名字,甚至叫您妹妹呢?若是主母大人真心疼惜奴婢,那就应了奴婢这一声,以后让奴婢尊您为姐姐,既不生分,也可分个主仆之别。”
说罢,沈玥拉了拉身旁发愣的沈瑶,一齐下拜道:“妹妹沈玥(沈瑶),见过主母姐姐。”
此情此景之下,李静再想推辞也找不出理由,只得咬着牙点了点头道:“妹妹们的大礼,姐姐领受了,快快起来吧!”
沈玥沈瑶看了朱三一眼,见他没有异议,于是再度双双磕了个头表示谢恩,方才站起身来。
朱三见事毕,又补充道:“爷的家规虽不如那些王孙贵胄繁琐,但条条例例都严谨公正,不容有违。你们的身份,也并非永恒不变,主母若是犯了大错,也有可能被降为奴婢,而奴婢若是有幸能为爷生儿育女,同样有机会翻身做主人,生儿者可以为妾,只受长房正妻约束,与其它妾侍以姐妹相处,若是生女,则升为通房丫头,虽无妾侍名分,但不再做奴婢之事,而且还可以和妻妾一样,享受奴婢伺候。”
姐妹俩听得此言,自是欣喜不已,尤其是沈瑶,不自觉中腰杆都挺直了三分,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升为妾侍后,备享尊崇的画面。
朱三目视着李静,又指了指一旁的沈雪清道:“爷还没有正式立妻室,但按照入门的先后,雪儿是最有资格的,在爷没有决定之前,家事暂由雪儿决断,虽然你和玉儿都年长于她,但在家中,你们也必须唤雪儿一声姐姐。”
李静早已从吴老那得知了朱三真实身份,此行跟朱三上京,也是吴老安排,好让她与朱三培养感情,等大业成功之日,再入主东宫,此时要遵沈雪清为大,心里自是有些异样,但静儿为人冰雪聪明,知道此时不是争这些虚无缥缈的身份地位的时候,略略迟疑了一下,便仿着沈玥沈瑶的模样,跪在了沈雪清面前,恭敬地道:“妹妹李静,见过雪儿姐姐。”
沈雪清面皮薄,最怕别人对她行礼,见得此景,忙不迭地搀扶起李静,口里还道:“静儿姐……妹妹,快快起来,你这么客气,真是羞死妹……姐姐了,雪儿最听不得别人叫雪儿姐姐了,一来听着肉麻,二来把雪儿都喊老了,人家明明才十六岁嘛!”
李静见沈雪清如此率真可爱,心中倍感亲切,此前的隐忧也消散了许多,站起身来道:“那以后我们私下来还是跟以前一样,好不好?”
沈雪清郑重其事地连连点了几次头,凑到李静耳边道:“林大哥很少这样正经的,他这个人,可好色了!我和玉姐姐、娘亲姨娘四个人一起上,都经常招架不住,现在静儿姐姐你来了,正好替我们分担一下。”
李静没想到沈雪清神神秘秘说的竟是闺房之事,本已恢复的俏脸瞬间又羞得满脸通红,轻咬着红唇用指尖戳了戳沈雪清的小脸,娇羞地道:“哎呀呀,你这小丫头,看起来人不大,怎么说起话来一点都不害臊?这些……这些事……亏你也说的出口……真是羞死人了……”
沈雪清从小和师父碧云仙子生活在深山,一向率性而为,对男女大防礼仪规矩都无甚概念,出山以后还未来得及弄清楚人情世故,便掉进了朱三的圈套,从此和姐姐娘亲姨娘一起,过上了没羞没臊共侍一夫的生活,一家人平日里争起宠来也不分什么尊卑长幼,不讲什么礼数,什么羞耻的话都说的出口,此时见李静如此大反应,沈雪清还有点感到纳闷,下意识地撅了撅嘴,不以为然地道:“这有什么嘛?本来就是事实,有什么好害臊的?姐姐你是没有尝到过林大哥的厉害,等你试过之后,保准跟雪儿一样,天天想夜夜念,不管你怎么矜持,只要被林大哥那宝贝弄个几回,都会美得心肝发颤,到时候为了得到林大哥的宠幸,你肯定也什么话都说得出来!”
见沈雪清越说越露骨,李静羞得耳朵根子都红了,不得不掐着沈雪清的皓腕,假装嗔怒地道:“你还说你还说,真是没羞没臊,姐姐……姐姐都不想理你了啦……”
沈雪清见状,故作气恼地鼓着腮帮子道:“好,不说就不说,到时候你可别怨雪儿没提醒你,第一次跟林大哥洞房时需要做什么准备?”
李静慌了神,忙摇着沈雪清的肩膀道:“这……你刚才又没说这些……姐姐怎么知道……唉,算姐姐说错了……雪儿妹妹……我的好妹妹……你别小气嘛……姐姐收回刚才那些话……你别生气了……好不好?”
沈雪清童心未泯,仍执拗地撇过头道:“就不告诉你,免得你说人家不害臊……”
李静见沈雪清如此,不得不放下身段道:“是是是,都怪姐姐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,误会了妹妹,姐姐向你道歉还不行么?我的雪儿妹妹,雪儿姐姐……”
这一声姐姐成功逗乐了沈雪清,她再也绷不住,噗哧一声笑出声来,但仍赌气似的嘟着嘴道:“那我们说好了,不能再说雪儿不害臊。”
静儿忙牵起沈雪清的手,弯起小指,放到沈雪清眼前道:“是姐姐不害臊,问妹妹这种问题,姐姐保证以后再也不提,我们拉勾,一言为定!”
沈雪清从小生活在深山中,又年幼,性子上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,见静儿郑重其事的模样,也认真地弯起小指,跟静儿拉了拉勾,笑道:“好好好!一言为定,姐姐以后可别反悔哦!我们拉了勾的,一百年不许变!”
静儿也被雪儿的孩子气逗乐了,微笑道:“好好好,姐姐决不反悔。”
朱三忽然扬手,面色凝重地道:“家规之事,以后再提,前面貌似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!”
话音刚落,车前头忽然传来了尖锐的口哨声,紧接着便是两声长长的马鸣,马车也突然慢了下来,并且迅速开始打横。
朱三略一思索,便知此举乃是车把式在紧急调头,但令朱三不解的是,前头究竟发生了什么突发事件,以至于车把式如此惊慌失措,未及禀告便擅自勒马调头。
由于车把式的举动太过急迫,速度刚刚降下来马车便开始调头,致使车厢后半部分差点侧翻,幸而朱三眼疾手快,使出一招千斤坠,压住了颠簸的车厢。
除李静外,车内众人皆身怀武功,初时惊慌过后,她们很快回过神来,一起用力,帮忙稳住马车。
待马车平稳后,沈雪清和李静对望了一眼,各自掀开身旁的车窗雨帘,偷偷往外张望,沈玥沈瑶两位美妇则迅速穿好了衣裳,坐回了朱三身旁。
朱三搂住沈玥沈瑶,沉声问道:“何事惊慌?”
车把式没敢停车,只隔着车门帘,语气急切地道:“回爷的话,前头有马嘶鸣的声音,小的估计是有人拦住了去路,而且很有可能是劫道的山贼!”
朱三不以为然地道:“不过是拦路劫财的小小山贼而已,有什么大惊小怪的?”
车把式心有余悸地道:“不不不,爷有所不知,我们已到了太行山范围内,这里的山贼出了名的凶残,而且人数众多,势力庞大,地方州县都奈何不得,以前上京都是绕远路,不敢从山中穿过的。”
朱三皱了皱眉道:“哦?这山贼竟如此猖狂?那你今日为何走此道,莫非心存侥幸?”
车把式一边挥动鞭子赶马奔走,一边回道:“回爷的话,尚庄主命小的送爷和夫人小姐进京之前有言在先,要最快速度赶到京城,而这条路是通往京城最快的,所以小的才斗胆做了主。至于山贼,小的是真没想到他们会再次出现…”
朱三闻言,打断道:“再次出现,此话怎讲?”
车把式道:“爷有所不知,这太行山贼横行霸道,猖狂已久,但前些年于大人来山西之后,听闻此事,便召集了太原府及周边州市所有捕快衙役进山剿灭贼寇,杀得山贼死伤大半,侥幸逃脱的山贼也选择远遁山林,不敢再出来为祸,从那以后,这条道也重新开始有人走了,谁知道今天这些山贼又出来劫道了!”
听完车把式的讲述,朱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沉声道:“此事有些蹊跷,爷今日恰逢其会,怎能错过!车把式,调转车头,爷要去看个究竟!”
车把式不知道朱三等人的身份,以为他们跟尚布衣一样,只是普通的富商,于是连连劝阻道:“使不得使不得!这些山贼杀人越货,出了名的凶残,爷想要看热闹,京城有的是,可千万不要拿身家性命开玩笑呀!”
朱三冷哼一声道:“叫你调头,你就调头,啰嗦什么?你要是怕,爷亲自来驾车!”
车把式见朱三发怒,知道无法再劝,但又担心自己小命不保,于是犯难地道:“爷,不是小的胆小,小的家里上有老下有小,实在不敢冒这个风险,小的情愿把车送给爷,车钱也不要了,求爷高抬贵手,让小的走吧!”
朱三见车把式这副怂样,摇摇头道:“你且在此等候,如有意外,那就带她们离开此地,爷自会来寻你们的。”
说罢,朱三身形一闪,跃出马车,脚尖一点马背,向前方奔去。
车把式心头一惊,再看时,朱三的背影已消失在蒙蒙细雨中,不由感叹道:“原来这位老爷是个高来高去的大侠,怪不得他不怕那些凶狠的山贼了。”
见朱三如此,车把式心头稍安,回头对着车内道:“各位夫人小姐,老爷吩咐小的在此等候,夫人小姐就在车内歇着吧!有什么情况小的会通报的。”
沈玥看着朱三消失在细雨中的背影,微微蹙眉道:“爷身体还未完全康复,便独自一人前往,若是动起手来,只怕有损身体,我跟过去看看吧,也好有个照料!”
沈瑶道:“我也去,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!”
沈玥最了解沈瑶心性脾气,心知她此举,一是因为对刚才之事耿耿于怀,不愿待在车上与静儿共处,二是不想自己与朱三有过多独处的机会来加深感情,影响到她在家中的地位,于是一抬手道:“妹妹此言差矣,此时人多不一定有用,毕竟前方敌情未明,若是形势不妙,我们就必须迅速离开,我的轻功虽不如爷,但比你们都要好一点点,就算帮不上忙,也足以自保。”
沈瑶不悦道:“依姐姐的意思,我们都是累赘了?”
沈玥轻叹一口气道:“瑶儿,现在不是逞强争胜的时候,你保护好雪儿和静儿姑娘,有什么事我们回来再说!”
说罢,沈玥掀开帘门,施展轻功,朝着朱三消失的方向去了。
沈瑶看着姐姐的背影,悻悻地跺了跺脚,口中不知嘀咕着什么,但看她那表情,想来不会是什么好听的话。
李静医术精湛,武功却是连入门都谈不上,只跟着小虎学了一点保命的步法,在场众人中乃是最需要人保护的一个,此时当然不可能出声,倒是沈雪清有些跃跃欲试,但又怕力有不逮,拖累朱三,只得眼望远方,暗暗祈祷。
车把式正惊讶时,又见沈玥从身边一闪而过,于是再次惊叹道:“这位夫人看起来文文静静,连风都能吹倒,没想到也是个武功高强的女侠,看来这一家子都是武林高人,我真是操心过头了。”
车把式自嘲地笑了笑,放下紧攥的缰绳,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了下来,以放松身体,养足精神。
经过沈玉清数度合体双修之后,朱三的内功便有了突飞猛进的提升,有了深厚的内力做基础,加上沈玉清不遗余力的悉心指导,朱三学习起轻功身法以及武功招式也是如鱼得水,进步神速。
太原郊外大战时,朱三一出手,连沈玉清都暗自称奇,她粗略地估算了一下,以当时朱三的内力身法来看,已经接近江湖一流高手的水准了,只是缺乏实战经验与对敌技巧罢了!
朱三不仅武功大有长进,其超人的耳力视力也更加敏锐,在沈玥等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,他便感觉到了前方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,听了车把式的讲述后,朱三便下定决心,要去前方一探究竟。
其实此时朱三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,但施展起轻功来依旧称得上风驰电掣,转瞬间便爬上了山头,他平目望去,发现前方是一个峡谷,大约只有三四丈宽,但却极其狭长,蜿蜒曲折,一眼望不到尽头,而峡谷前方,一伙持刀提棍的大汉一字排开,正堵住了峡谷入口,看穿着打扮,应该就是车把式所说的太行山山贼,山贼的对面,停着三辆马车,却不见车把式,只有车前站着两个男子,身穿制式黑衣皂靴,明显是公门中人。
“这拦路劫财的看来运气不错,逮到了一条大鱼!哼哼,这狗官狗胆也太大了,几车钱财,居然只带了区区两个护卫!”
朱三自言自语着,脸上带着些许戏谑的微笑。
其实朱三本来是想打抱不平的,他心里一直对山贼路匪有不小的怨气,至于缘由嘛,当然要归功于天虎寨那帮仁兄了!
然而看清形式后,朱三不仅没了帮忙的打算,而且还心生了看热闹的念头,原因也很简单,因为他对官府中人的讨厌远超过山贼!
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,朱三身形一闪,绕过众人的视线,悄悄地来到了峡谷前,躲到了一个大石头后面,接着灌木杂草的掩护,偷偷探出头,往外望去。
只见山贼中一个身高八尺的彪形大汉走了出来,将手里的大刀挥了挥,大吼道:“此路是我开,此树是我栽!要想从此过,留下买路财!留财不留命,留命不留财,谁要不听爷号令,管杀管剁不管埋!”
话音未落,只听得最前端的马车内传来一声冷笑道:“大胆狂徒!光天化日之下,竟敢拦路劫财,难道不怕王法吗?”
彪形大汉哈哈大笑道:“王法,老子手里的刀就是王法!少啰嗦,识相的话就滚下马车,留下钱财,再乖乖地给老子磕十个响头,老子可以考虑饶你们一条狗命!”
为首的彪形大汉个子高大,嗓子也很粗,恰巧又在山谷之前,一声狂吼之下,回音四起,震得人耳膜发颤,也成功吓到了马车内乘坐之人,朱三听力过人,虽隔着好几丈,但仍清晰地听到了马车内有女人惊慌失措的哭声,此外还有刚才回话之人宽慰的话语。
随行护卫的两个官差见歹徒人多势众,气势汹汹,心中胆气自然大受影响,其中个头稍矮的官差提着刀的手都在颤抖,只是迫于公门中人的身份而没有逃跑,个头稍高的则相对镇定,大喊道:“大胆!你们可知大人是何身份么?”
彪形大汉不耐烦地挥了挥刀,冷哼一声道:“老子认得你,老子手里的刀可不认得!弟兄们,别跟他们啰嗦,一起上,男的宰了,女的绑了,东西全搬回寨子里去!”
此时马车内的人忽然高声道:“狂徒,本官倒要看看你们有何手段,胆敢劫掠朝廷命官!”
说罢,那人便欲跳下马车。
两位官差见状,忙伸手阻拦,其中高个官差急道:“大人,万万不可!这些歹徒都是杀人不眨眼的!大人请回车中,卑职誓死护卫大人和夫人周全!”
矮个官差听得同伴此言,也为之一振,咬着牙道:“不错!卑职就算死,也不会让他们伤害大人!”
车上之人正色道:“二位尽忠职守,忠肝义胆,实乃我官门中人之楷模!二位好意,于某心领了!你二位都如此正直无畏,于某身为天子御封的朝廷命官,又怎能在区区狂徒的威逼下低头,不敢正面以对呢?”
说罢,姓于的官员纵身一跃,跳下了马车,缓步踱至车前,目视着众匪徒,朗声道:“本官在此,看谁敢造次!”
说来也怪,这姓于的看似文弱,但却自带威严之风,让人不敢逼视,声音虽不大,但却隐含浩然之气,直达听者心胸,那伙穷凶极恶的歹徒都愣在了当场,显然受到了震慑!
朱三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姓于的,见他白面长须,眉如浓墨,双目虽然不大,但却炯炯有神,通过刚才跳下马车的动作,朱三判断此人应该不会武功,然而此时面对一二十个提刀恶徒,他却背手而立,面不改色,神态语气中隐隐透出威严之感,不由得腹诽道:“这狗官倒是有几分胆色,面对这么多穷凶极恶的歹徒,丝毫没有惧意!难道是因为平时奉承阿谀的话听多了,脑子发热?亦或真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官?”
朱三扫了后面的马车一眼,马上推翻了自己的论调,自言自语地道:“他随行三辆马车,只有一辆乘坐,另两辆都封得严严实实的,想来肯定是见不得人的钱财珠宝,别看他现在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,说不定等下刀架到脖子上就屁滚尿流,跪地求饶了!”
朱三正自言自语时,忽然听得耳后生风,他只道是旁边还有高人埋伏,于是下意识地提起真气,运内力于掌,准备应付这不速之客的偷袭,回头一看,才知是沈玥紧随而来,这才卸了内力,比了个噤声的手势!
沈玥会意,悄悄地来到身边,蹲在了朱三身旁,顺着他的目光,也往前看去。
朱三斜眼一瞟,又被半蹲的沈玥那凹凸起伏的曼妙身段迷得心神一荡,于是不假思索地伸出大手,落在了沈玥那因为半蹲而显得特别凸出的浑圆美臀上,隔着衣裙轻轻捏了一把柔软滑腻的臀肉!
沈玥身材丰满,臀部尤其肥美圆润,而且也是身体最敏感部位之一,此时她正全身贯注地观察前方动静,哪料到这种时刻,朱三还会对她毛手毛脚,因此轻轻一捏之下,沈玥竟是浑身一颤,差点没哼出声来,但她素来清楚朱三秉性,所以只是娇羞地瞥了朱三一眼,并未表现出丝毫不悦。
朱三本来就抱着看热闹的心态,没想趟眼前这浑水,如今又得佳人作伴,心思更加不在山谷前的争端上了,见沈玥面带娇羞温柔乖顺的模样,心中欲火腾地熊熊燃烧起来,手一挽,竟强行卷起了沈玥的纱裙,毫不客气地抚摸揉捏起沈玥圆滚滚肥嘟嘟的雪臀!
朱三得寸进尺的行为让沈玥羞得俏脸通红,虽然她和朱三交欢过许多次,甚至不久前还在马车内,当着旁人的面被朱三摸乳玩胸,但那毕竟是在密封的马车内,而且在场的也没有一个外人,而如今却是身处荒郊野外,头顶青天白日,脚踏黄土大地,不远处还有一群陌生男人针锋相对,眼看就要拔刀相向,展开一场厮杀了,就在这种形势复杂气氛紧张的情况下,朱三却撩起了她的裙摆,旁若无人地把玩她那雪白浑圆饱满挺翘的大屁股,这叫沈玥如何不羞怯,如何不紧张呢?
话说回来,沈玥此时除了羞怯和紧张外,心里还带着许多复杂的情绪,其中份量最重的当属刺激和兴奋!
细细算来,沈玥与朱三已结识了数十天,抛开朱三重伤昏迷的那几天,沈玥大多数时间都陪在朱三左右,然而这些时光基本上都是与女儿沈玉清等人一起共享的,在沈玥的记忆中,她几乎没有跟朱三真正独处过,唯一的一次,便是沈玥去朱三房中,找朱三商量女儿的婚事,也正是那一次会面,让她毫无保留地倒向了朱三的怀抱!
如今回想起那日的景象,沈玥都不免耳根发红俏脸滚烫,因为她在去之前,心里其实就已经做好了失身的准备,与其说是为了商量女儿沈玉清的婚事,倒不如说是主动送上门求肏!
沈玥清晰地记得,当踏入朱三房门那一刻,看到朱三那高高隆起的帐篷,她的身子就已经软了,朱三的目光也仿佛变成了燃烧的火炬,瞄到她身体哪个部位,她那里便灼热发烫,朱三将她强行拖入隔壁房间时,虽然她也假模假样地挣扎抗拒,但身子其实早就不争气地湿了,当朱三粗长壮硕而又火热非常的肉棒紧紧贴住她的玉胯时,沈玥更是兴奋得娇躯轻颤,蜜穴春水汩汩涌出,吐之不尽,恨不得当场就握住那粗壮的阳根,去填满她那空置了二十年的寂寞古井,只是碍于颜面和女儿之事,没敢付诸行动,而朱三罕见的温柔则彻底融化了她冰封多年的芳心,也撕掉了她矜持的面纱,沈玥顺从地脱掉了所有衣裳,将她那二十年无人染指的诱人胴体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了朱三,当朱三分开她的双腿,坚定而又缓慢地插入她的蜜穴时,沈玥心中浓浓的渴望也尽数化成了释然和爱意,她热情地回应着朱三的爱,用尽浑身解数,只为回报朱三,从此,沈玥感觉凄苦的人生有了新的方向,她也更加坚定了要将女儿许配给朱三的决心!
如今虽不如往日那般甜蜜,但沈玥心中的兴奋却并不弱于当日,因为她已经很久没跟朱三圆房了,而且也从没在光天化日之下裸露过身体,一想到随时可能暴露,沈玥那本就敏感至极的身子就更加燥热难耐了,面对朱三肆无忌惮的调戏,她非但没有抗拒,反而微微沉腰,将肥美的大屁股撅得更高了!
沈玥的乖顺和迎合让朱三很是满意,他来回抓揉着沈玥柔软滑腻而又弹性十足的臀瓣,时不时还用指尖戳弄两下沈玥肥厚鼓胀的蜜穴花瓣!
敏感的身体被朱三如此玩弄,很快便让沈玥陷入了情欲的沼泽之中,她的俏脸已是红云满面,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,当朱三的手指作弄似的戳弄她的蜜穴时,沈玥更是兴奋得娇躯激颤,一汩汩淫汁蜜液从微张的蜜蛤美穴中喷涌而出,将还没干的亵裤润得更加湿透,沾得朱三的手指滑溜溜的!
正在这时,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喧闹,朱三一边继续抚弄沈玥的肥臀蜜穴,一边探出头,悄悄往前方望去!
原来山贼们在短暂的惊愕过后,此时已回过神来,为首的彪形大汉一声大喝,山贼们便一拥而上,团团围住了姓于的官员以及两个官差,还有两个机灵的山贼直奔后面装货的两辆马车而去!
姓于的官员环顾了一下包围他的山贼,冷笑道:“愚蠢匪类,碰上本官,只怕你们会无比失望!”
彪形大汉冷哼道:“老子眼可不瞎,你那两辆马车那么沉,肯定价值不菲!都死到临头了,还想用花言巧语诓骗老子么?老子可不吃你那一套,牛二李春,解开车上的那些绳索,打开盖子,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!”
跑在最前头的两个山贼异口同声地应了一声,分别爬上两辆载货的马车,用刀割开了绑车的绳索,掀开了车盖,一看之下,又不约而同地兴奋高喊道:“虎哥!箱子!里面都是箱子!”
彪形大汉闻言,脸上的横肉都兴奋地抖动起来,得意忘形地对着身后一个瘦得皮包骨的汉子道:“消息果然没错,不枉老子冒着这么大风险来跑这一趟!猴子,你功劳不小,